塔州游记
复活节这个词以前和我并没有多大的关系,复活节岛的石像和复活节彩蛋除外。其实这次复活节我也没有什么体感,像一个正常的长假期一样,懒得去研究背后的原因、其中的习俗,只是当做繁忙生活中的消遣。不过总算能抽身去游山玩水,逃离一下墨尔本ct这狭小而拥挤的一隅。
去塔州的原因很简单,离墨尔本近、且回国后一定不会来这个地方,因为实在太远。我等穷鬼在旅行前才匆匆买票,自然只买得起捷星————恶评如潮的廉航,甚至连随身行李有时候都称重。好在我的行李卡在了6.9kg,差点超重。飞塔州的的前一晚一夜没睡,前半夜在和鱼总和舍友聊天,后半夜匆匆打Uber去往机场,和车上的印度老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,他身上的香水味弥漫在车内不宽裕的空间中,让人窒息。不知怎的,没有什么困意,直到上了飞机才将将睡了半小时,行程很短,醒来就到了降落的时候,旁边的local大姐一直在用笔记本辛勤工作,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工作驱使着她在凌晨六点的飞机上一直写着word。塔州的机场很小、很原始,人从飞机旁边的移动楼梯上下去,廊桥什么的是不存在的,需要直接走到航站楼去。之后便与朋友会面,有新朋友、也有许久未见的高中老相识。
复活节假期期间,前半段澳洲整体暴雨,后半段整体多云。自然是见不到什么好天气的,第一天出发布鲁尼岛,车应载23人,实载23人,挤得满满当当。车窗外飘着细密的雨,一切都潮湿着。布鲁尼岛说实话是个很好的去处,岛上遍布着农场、村落以及自然景致,前提是去对日子。生蚝肯定是要吃的,生蚝的咸涩留在嘴边,天上的雨点落在身上,好生凄凉。还有奶酪农场,前面的外国夫妇几乎尝遍了试吃台上的每一块奶酪,最后买的可能还没吃的多,我们也想效仿,只是山猪吃不来细糠,尝了两口就频频咋舌,只得作罢。当然,也有些可圈可点之处,导游良心发现带着我们去看了看白袋鼠,这样的袋鼠只在布鲁尼岛上存在,白白净净,看着是比普通袋鼠可爱不少。
第二天是酒杯湾,塔州的景点倒是比较特别,名字的由来各个带着些血腥生猛的气息。酒杯湾是为形状似红酒杯,海水在粗粝的沙滩上激起酒沫,而红酒本身则是由于捕鲸后在岸上处理,海水染为血水,是为红酒,构成了酒杯湾一词。两千年初期被美国某旅游杂志评为世界十大海滩之一,在我看来实在过誉了。来回路上四小时,爬山下山俩小时,又是吃喝拉撒睡的游客的一天。
澳洲的历史是原住民与囚犯的血泪史。塔州的原住民塔斯马尼亚人早在19世纪就已经灭绝,由于屠杀、由于疾病。布鲁尼岛上的一处碑文镌刻着最后的塔斯马尼亚人,她见证了各个亲人被昂撒人杀害、奴役或是蹂躏,四五千人的族群沦为二位数直至个位数,直至她也离世。塔斯马尼亚人的文化、文字、语言也早已佚失,正如曾生活在塔斯马尼亚的物种们,何其悲怆。塔夫曼半岛主要生活着原住民与白人的后裔,地广人稀,政府并未铺设地下管网来提供用水,在今天他们仍然以一种比较原始的状态生存着。而塔夫曼半岛的另外一方,便是亚瑟港,一所囚犯们为自己修建的监狱。碧波拍打着山野,颓圮篱墙衬着荒冢,一切无声,游客来去匆匆,唯有碧波,唯有山野,唯有荒冢回响着。
剩下景色并无异致,山川瀑布,古树参天,是在中国森林公园也不少见的景象。只是过度摄入的鱼薯让我PTSD,发誓再也不吃。总而言之,是趟普通的旅行,有不错的朋友,但天气时常阴沉,行程走马观花,亦或是土地中隐隐的苦难刺痛着我,纵使阳光明媚,却也暗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