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记
最近是很忙的一段时间,各种课程的作业、论文,让我应接不暇。但凡有些开创、或逻辑性强的工作其实我也是乐意的,但其实常在做些无用的、训练性的、重复的无聊工作。这无疑是对我人格的某种摧残了。当然,在国内受的这种摧残也不少,所以身体倒是有了不少抗性,权当种精神磨炼吧,在那种抗拒、无聊中,照常完成着既定的任务。少数的时间其实也是快乐的,譬如做的项目被客户认可,相谈甚欢,但这终究不是我想专精的方向,人还是很难在某种程度上获得自由的。
有一点倒是值得提及,鉴于日渐匮乏的物质与精神生活,迫使于愈发平淡的味觉与食谱,我终于爆发了。在某个对于牛肉汉堡、超市肉丸肉饼无比厌恶的下午,我决定大手一挥,做锅铁锅炖!于是火急火燎的添置食材,走过维妈市场、走过中超、走过厨房用品店,大中午的走了快一万步,回家瘫痪。小憩一会,紧接着是揉面、发面,焯水、炒糖色、炒菜、炒调料,开炖。本该六点吃的饭,八点才吃上。三个人急头白脸的一顿吃,才算安逸下来。三人份的做过了,就又叫更多朋友来吃,一个人端着个锅炒一整锅菜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食堂师傅。总体是好的,大家吃饭笑哈哈,我也开心。当然,除了铁锅炖,甜品也有所涉及,现在也会了邪道版杨枝甘露,喝过的人交口称赞,不得不感叹甜品店的暴利。
另外有些意思的事就是五月天演唱会了。虽说称不上是五月天的什么粉丝,但其实也算陪我长大了。我对五月天的记忆始于星空卫视,当时那是我最爱的电视频道之一,它总在一年不间断的播放些热血民工漫,七龙珠、海贼王、火影、死神,我的二次元启蒙也始于此。当时电视里几摇滚打扮的人在卖力的演唱着,节奏声声入耳,有时不自觉的吟唱,后来才知道那是逃离地球表面的MV。后来就是高中了,我姐带我去看五月天演唱会,夏天的省体外人头攒动,大家排着队进场,我姐与同事寒暄着。演出的细节我已不记得很多,只记得叫做人生无限公司,是我看的第一场演唱会。夏日的阵阵微风,夹杂呼声与霓虹闪烁,是个美好的夜晚。之后跟高中的女朋友闹分手,又自个儿听着歌好一顿哭,嘿嘿,多少有点丢人。大学期间其实没有怎么听他们的歌了,之后再很多的听到其实是毕业旅行时,和我一辆车的沙东大哥酷爱五月天,歌声一路从乌鲁木齐听到阿勒泰。在那里我们和朋友相聚,朋友生在新疆、长在新疆,大学来北京,每天吃吃喝喝,过得快快乐乐,毕业找到份和我们专业不着调的四大岗位,入职前在家乡休憩一阵。大哥自然是好酒好肉的接待我们,两个沙东人,一个新疆人,觥筹交错,不觉间已经几瓶白酒下肚,书生意气,挥斥方遒,互相吹捧着,冒着酒气的开着玩笑。饮罢,大家说好去KTV唱唱歌,作为收尾,我们的行程紧凑,只在阿勒泰停留一天,那天晚上也是我们在阿勒泰的最后一个晚上。男生们除了我都大多醉了,大哥说:”兄弟们,今天之后我们可能很久都不能见面了,大学这么好的兄弟,学生时代就要结束了。“,五月天的《星空》、《干杯》响起,大家互相拥抱着合唱,笑或泪,”會不會 有一天 時間真的能倒退退回 你的我的 回不去的 悠悠的歲月“,”那一年我們望著星空 有那麼多的 燦爛的夢“,清醒与不清醒间,作为了青春与学生岁月的某种片尾曲。虽说我的大学生活难说有什么值得怀念,可是音乐响起,眼泪还是会汇聚一起,我在怀念什么呢?我的所谓青春草草结尾,或许是那些草草度过的无忧无虑时光吧,宿舍某个躺平的下午,考试某次刷夜的对视,宿舍聚餐时的笑谈,亲手错失的感情,以后都会成为一种奢求。KTV在星空中结束了,朋友们在酒店前相拥而泣,不肯离去。在墨尔本的现场听到《干杯》时,我仍想哭,我仿佛闪回了那天晚上,朋友们一起歌唱,一起畅饮,最后狂欢着。某种意义上,五月天也算记录了我的人生,总不经意间在我的生命中留下些痕迹,小学、高中、毕业、读研,每一部分都有些值得回忆的,对应些歌曲,播放时场景复现,又成了少年人。